。”
本来嘛,他们还指着土默特的牛羊牲畜过冬呢。
今年秋天被罗刹人抢走了不少牛羊牲畜,喀尔喀三部如果不能想办法找补回来,明年春天肯定会饿死不少人。
尤其是今年冬天又格外的寒冷,这就更加麻烦。
“放心,准噶尔跟土默特的联盟长不了。”土谢图汗咬了一块羔羊肉,哂然道,“桑噶尔不过是准噶尔部的一个傀儡,他想做准噶尔部的主,那是做梦,所以布木布泰妄图依靠准噶尔部来对抗我们喀尔喀三部,那是痴心妄想。”
“你说的也对,他们两家早晚得打起来,最后还得便宜了我们喀尔喀。”
“不过,今年是不成了,今年天气太冷,雪又下得早,不适合发兵了,明年开春时母羊要下小羊羔,母马要下马驹,也不适合出兵,等明年夏天,咱们三个部落一起出兵,非灭了土默特不可,再夺了他们的牛羊和土默特川。”
扎萨克图汗道:“咱们两家是没什么问题,可是硕垒未必肯跟咱们俩一起发兵,这家伙中了布木布泰那骚娘们的毒,即便是现在布木布泰已经嫁给了桑噶尔,也还是一门心思想着联姻纳娶布木布泰,真是的。”
硕垒就是喀尔喀三部之一车臣汗部的大汗。
喀尔喀蒙古向来以大元正统自居,先后冒出了三个大汗,分别是扎萨克图汗、土谢图汗以及车臣汗。
这三个大汗间的关系也挺有意思。
没有外敌之时,互相之间能够打出狗脑子,可是当有外敌入侵时,又或者面临强大的外敌威胁之时,又能通力合作一致对外。
不过现在似乎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难怪。”土谢图汗黑着脸说道,“这次会盟他竟然不来。”
正说间,一阵隐隐约约的牛角号声忽然从大帐外传进来。
两人初时没怎么在意,还道是马奶酒喝多了出现了幻听。
但很快,牛角号声就变得更加响,也更加清晰,出事了!
“康啷!”扎萨克图汗素巴第反手拔出腰间腰刀,厉声喝道:“衮布,你这个贼子,我好意邀你会盟,你竟暗算我?”
土谢图汗衮布一脸懵:“素巴第,你这是什么话?”
“还装。”素巴第冷笑,“越冬营地除了我们扎萨克部的牧民,就只有你带来会盟的一万土谢图骑兵,这么大的风雪,也不可能有外敌找上门,肯定是你的族人趁着我们扎萨克部的牧民缺乏防备之时突然偷袭。”
“胡说,没有这种事情。”衮布失口否认。
“真不是你的族人干的?”素巴第不由将信将疑。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厚重的羊毛毡帘被人掀起,扎萨克图部的几个万户、千户黑着脸大步走进来。
“大汗,出事了!”
“有明军杀进越冬营地了!”
“竟然是明狗?”衮布和素巴第面面相觑。
这怎么可能呢?这么冷的天,还这么大的风雪,明狗竟然也敢出兵?这是谁给的他们胆子,就不怕冻死吗?
就在两人怔忡之间,外面骤然响起激烈的枪声。
隐隐还有“轰轰”的爆炸声,明狗还带了大炮?
素巴第的脸色当即便垮下来:“赶快召集族人迎战!”
说完又对土谢图汗衮布说道:“衮布,你可不能置身事外。”
“放心,我们土谢图部的勇士不会袖手旁观。”衮布慨然说道。
至少此刻,衮布内心是真的想和札萨克图部、想和素巴弟并肩作战。
但是不到一刻钟后,衮布就改了主意,当他看到明军排着整齐的步兵队列踩着厚厚的积雪开进扎萨克图部的越冬营地时,当他看到扎萨克图部的骑兵呼啸冲锋,又一排排的倒在明军枪口下之后,便果断改了主意。
明军的火器太犀利,札萨克图部落已经完了。
他们土谢图部落的一万勇士没有必要给扎萨克图部落陪葬。
看清楚这一点之后,衮布当即带领着土谢图部的一万骑兵,在素巴第和扎萨克图牧民的咒诅声中逃离越冬营地,然而此时想跑已经迟了。
因为朱慈炯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连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