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都没看匡放一眼。“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格言轻描淡解释说。这时,匡放脸上轻松散漫的表情才彻底变了。“什么叫我不喜欢别人碰我,谁是别人啊你说我是别人啊”他语调带着质问,却乐呵呵地往上扬,叫别人听了毛骨悚然。就不说班里人了,换深蓝小队任意一人,都会忙不迭地远离这种时候的匡放。格言翻开夹着试卷的数资料,被匡放伸手就给关上,笔也给抽走了,“问你呢,谁是别人”格言摘眼镜,他最不爱跟人打嘴仗,他承认刚刚是他反应太大。“对不起,行了吗”格言没管匡放,拽出桌里的书包,他起走到卢小文旁边,“午的课我不上了,跟老师说我不舒服,谢谢。”少年说完,抓起眼镜,直接旁若无人地走出了教室。他走潇洒,后教室发出整齐划一的“哇哦”。全年级也就格言有这个待遇,绩够好体够差,差一环都不行。格言却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般轻松,他步伐心情沉重一致。发现心意没有让他很高兴,因为喜欢不会单纯只是喜欢,喜欢会伴随着想到想拥有,可惜单方面的喜欢没有到拥有的资格,而在这个过程中,对方有可能在未来的任何一个时间里宣布我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校门卫没有拦着格言不让走,让他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格言回到家里,他低头准备换鞋时,在全是男士鞋的鞋柜里看见了一双淡粉色的女士高跟鞋。少年疑惑地朝客厅看去,没能在客厅看见人,却看见了在厨房忙活的女人影。
“伊阿姨”女人回过头,看见格言,“呀”了声,“你是许工的儿吗许工今晚要住公司,我是来给他取忘在家里的文件的,顺便,给你带了好吃的。”“对了对了,我没自我介绍,我是许工的组员,我叫张琦琦。”她比伊笛要年轻许多,格言叫了一声姐姐。张琦琦看起来很忙,她指着厨房里那几个打包盒,“水果,甜品,晚饭,我先走了啊,拜拜。”格言没去碰那些吃的,他简单洗了个澡,窝到床上看书去了。期间,王一春给他打了电话,问他情况是不是特别不舒服,要是不能上课就别硬撑,他可以直接批假。看了快一百页,格言摘了眼镜,伸手去拿柜上的水杯,未碰到水杯,手机屏幕来了新消息通知,格言看不清屏幕上的字,将要摸到水杯的手略微一转,抓到了手机。是系统消息,不是别人发的新消息。格言喝了水,倒被里睡觉。之前是他太自信了,他这道题其实也并不比吴栋的简单,喜欢的人要是不喜欢你,这道题就没有难易可言,因为它无解。性别毫无关系。到太阳落,房间被昏黄的光笼罩,格言才醒来,也仅仅只是醒了,他完全没回过神。眨了眨眼,他看着窗外最后几缕橙红的云丝缓慢流转至消失,房间里的光线一暗再暗,他才掀开被坐起来。一坐起来,格言就看见了坐在书桌旁边的匡放。男生坐着没动,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看不清面容,仅剩轮廓。格言愣了良久,“你怎么进来的”匡放直勾勾地看着格言,≈ap;ap;ap;ap;“我去找许叔拿的钥匙。≈ap;ap;ap;ap;“上回格言生病开不了门,他也是去找许万林拿的钥匙,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好像连门都没敲,直接去拿了钥匙把门开了,光正大地闯进格言的房间。生呢”匡放笑了一声,“我道歉,我不该随便摸你,以后再摸你我一定提前征求你的意,不”“我没生。”格言也觉自己太莫名其妙,为了掩饰尴尬,他去枕头上抹眼镜,没摸着,匡放又一直盯着,他佯装冷静地缓缓收回手。匡放打量着他,“你哪儿没生了你生没生,你自己不知道,我不知道”格言从教室冲出去的那一刻,匡放杀人的心都有了,也没有个具体的人凭空冒出来给他撒。他以前不喜欢格言跟他一口一个别人,现在就更不可能喜欢。确实,他现在管不着格言,他俩除了兄弟以外,也没有个可以随意插手对方私事的资格的关系,想让他不管不插手,不可能。既然格言现在是性恋了,那除了自己,格言也不可能有其他选择了。最好的兄弟,只能是他匡放。对象,也只能是他匡放。“我生了。”格言懒跟他争,索性直接认了。匡放仰靠在椅上转了一圈,“我就知道。”“你知道什么”匡放停旋转椅,“我上次送给你的生日礼,你是不是没拆”“忘了。”“你为什么不拆”“我说了忘了,”格言开了灯,解释道,“那我没来及拆,我爸在收拾客厅的时候,就把所有东西都收进了柜里,后面也没机会去打开柜。”匡放起,一把揽住格言的肩膀,把人半拖半抱带到客厅,“哪个柜,打开,找出来拆。”格言指向玄关上方的收纳柜。匡放高够,他走到玄关,拉开柜门,不需要踮脚也能把柜里的东西翻个底朝,不过他之前送格言的那个生日礼体积本也够大,不需要找,打开柜就看见了。格言以为按照匡放的性格,他会直接把包装盒打开,结果对方只是把那只白色的大包装盒拎到他面前,言简意赅,“拆。”≈ap;ap;ap;ap;“≈ap;ap;ap;ap;“包装盒是纯白色,表面连一道花纹没有,也没有彩色蝴蝶结之类的东西。格言研究了会儿才找到开口,他把盒揭开,歪头朝里面看去,首先看见的是高昂的马头。“是什么”他以为是玩具,他小时候经常收到玩具,长大后,收到的礼就变五花八门起来,玩具倒是再也没出现过了。没收到回答